【身心夺取 深巷篇】(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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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神憔悴的徐云芳依旧瘫坐在地上,没对来者做出任何反应,脑海里充斥着自暴自弃的念头。

来了啊,无所谓了,随便你们吧。

然而她等来的却并非新的折磨,而是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小姐,你没事吧?」

这个声音是谁?徐云芳略带迷茫地抬起头,在黑暗中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巷子里实在太黑了,只能勉强看到一个轮廓,所有人似乎都一个样子,她实在辨认不出来。

一阵强光突然亮起,她不由眯起眼睛,只听那个人发出惊讶的声音,「徐助理。」

会这么叫自己的只有一个人,徐云芳迅速回过神来,她已经失去了很多东西,但她希望至少还能保住作为一个上司的威严。

在那一瞬间,她不再是被醉汉拖到深巷中凌辱的弱智女流,似乎又成为了白天那个人上人,尽管她也知道以自己现在的模样,这实在很可笑。

她勉强自己不要露出劫后余生的惊喜表情,用尽量平静的表情张大嘴巴,向朱辰逸示意自己的嘴巴被堵住了。

朱辰逸楞了一下,直到徐云芳发出恩恩的声音才反应过来,伸手将已经完全湿透的布团取出来。

「徐助理,你还好吧?要不要报警?」

徐云芳活动了下被布团压得有些发麻的舌头,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别管那些,先帮我把手松开。」

「好,好的。」

这铁丝缠得很紧,朱辰逸弄了好一会儿都没弄开,徐云芳有些着急,那个醉汉说是要接朋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虽然不知道朱辰逸打架怎么样,但就他一个都市白领,想要斗过两个市井无赖实在是悬。

眼下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像朱辰逸说的那样报警,但徐云芳不让他报警自然有自己的考量,不管怎么说,她多少算个有身份的人,这种事情要是被警方知道了,虽然不会见报,但也绝瞒不过有心人。特别是自己那两个愚蠢的哥哥,他们要是知道了,绝对会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那对自己就大大的不利了。

其实徐云芳自己也有奇怪,获救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这个,但她也来不及细想,当下最重要的还是这该死的铁丝。

她发出冷静的指令,「一只手效率太低了,用两只手来解。」

「可是,」朱辰逸看了眼拿着手机照明的左手,「手机放边上的话,我看不清楚。」

「我用手臂把手机夹住就可以了,快一点。」

「哦,哦。」

用上两只手,效率果然大大提升,铁丝很快就被解了开来。

甩了甩已经发麻的手臂,徐云芳勉力想要站起来,但无力的双腿一个踉跄,要不是朱辰逸及时扶住手臂,差点又要摔倒。

大概是通过触摸发现她的皮肤是有多冰冷,朱辰逸脱掉自己的外套,披在徐云芳的身上。

徐云芳无由来的想到,啊,这个男人果然够笨拙的,刚才解铁丝之前他就应该把衣服给自己披上啊,而且好歹也说几句安慰的话啊,别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过这件衣服倒是真的很暖和。感受着外套上传来的热量,她想,这一次就不跟他计较了,至少他最后还是想到了。

在朱辰逸的搀扶下站起来,徐云芳不由感到一阵迷茫。

见她没有说话,朱辰逸开口道:「徐助理,不报警的话,我送你回家?」

回家?徐云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这个样子进小区的话,被人看到该怎么办。

「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宾馆吗?」

如果是那种小宾馆的话,应该可以蒙混过去吧。

「额,」朱辰逸有些尴尬地说,「要不我现在用手机查一下。」

好吧,我早该想到了,这种闷葫芦怎么可能会去关心附近有什么旅馆。

「随便去哪里,总之先离开这里。」

徐云芳还是有点担心随时可能回来的醉汉,在这里多呆一刻就危险一分。

「那……」

发觉朱辰逸欲言又止,徐云芳不耐烦地说:「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那,要不去我那边吧。」

徐云芳有些惊讶地看过去,这可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朱辰逸会说的话。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她觉得他现在肯定是满脸赤红吧,否则说话也不会是这么吞吞吐吐了,「我家,那个,很近的,外面毕竟冷,而且,而且,我家里有……反正有些药,应该能用上。」

如果是别人说这个话,徐云芳自然是绝不会答应,她现在算是亲身经历过一个男人兽性大发是什么样子了,与男人独处都要小心提放,更别说独身去男人的家中。

不是自夸,她对自己的容貌身材还是颇有自信,这个样子去男人家里简直就是羊入虎穴,到时候可不会再有好心的下属路过了。

不过如果是朱辰逸的话,徐云芳倒真还有点不确定,毕竟他可是现代社会濒临灭绝的老实人,至少在这半年里,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用色眯眯的眼光瞄自己或者其他女同事,就连现在,他都扭开脑袋,尽量不去看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

思前想后又找不到其他地方可以去,徐云芳最终还是点点头。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徐云芳眼睛突然开口道:「等一下,你把我的钱包和手提包捡一下,还有那边的鞋子也拿过来。」

她的衣物散落在周边的地上,不但沾上了肮脏的积水,似乎还被踩了几脚,衣服裤子她是肯定不穿了,就算受冻也无所谓,但鞋子还是要穿的,否则自己是没法在这样的路上走的,至于钱包,手提包,里面都有重要的东西,特别是手提包里的一份文件被别人看到会有些麻烦。

在朱辰逸的帮助下,徐云芳慢慢向小巷的左侧出口走去。

「走快一点。」徐云芳命令道。

她记得醉汉就是往这个方向的走,现在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万一被堵上就麻烦了。

「可是……」

「你快点走就是了,我跟得上的。」

虽然嘴上说没关系,但实际上就是现在这么慢的步行速度,徐云芳已经疼得快晕过去了。每一次跨动双腿都是一场折磨,对严重肿胀的下体来说,轻轻的摩擦也如同刀割一般。

这一回,朱辰逸没有照做她的命令,反而停下步子,有些犹豫地看了她一眼。

「怎么停下来了,快走。」

「徐助理,那个,你这样走很痛的吧。」

徐云芳惊讶地看着他,这个闷葫芦什么时候会猜别人心思了。

「你的脸上的表情,看着就很痛啊。」

她不由愕然,原来自己强撑着的模样居然这么明显么。沉默了一会儿,她大大地叹了口气,既然被发现了,她也就不硬撑下去了,毕竟这个样子走也确实太慢了。

「那你说怎么办。」

「不介意的话,」朱辰逸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可以抱你,这样快一点。」

徐云芳知道他之所以说抱,而不是背,完全是顾虑自己,毕竟背的话两个人身上很多地方不免要接触,然而抱所需要的力气可比背要难上不知道多少,他真的没问题么?

见她没有反对,朱辰逸也不拖拉,伸手直接就把女子略显娇小的身躯横抱起来。

徐云芳与朱辰逸私下里基本没什么接触,所以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平时闷不做声的男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更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这个成天坐办公室的白领有这么一身结实的肌肉,这一点隔着衣服也能清楚地感受到。

「我平时会去健身房的。」朱辰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完更是直接快步跑了起来。

徐云芳惊讶地感受着这一切,甚至感受到一点点……心安?她很快为这种感觉找到一个理由,他这么大一身力气,就算再遇到那个醉汉也不怕打不过。

朱辰逸跑起来确实很快,原本看起来没有尽头的小巷很快就到了头,跑出来后他也不停留,立刻向右拐,很快就看到围墙上出现一扇小门。

门没有锁,大大地敞开着,边上也没有保安之类的人守着,这让住惯了高档小区的徐云芳非常不适应。

走进去之后,这似乎是个小区,只不过目之所及的居民楼里大半的窗户都没有亮灯,多少有些诡异。

其实到了这里,已经不必再担心碰到之前的醉汉,也没必要赶时间了,但徐云芳想了想走路时的疼痛,便没出声,任由朱辰逸继续抱着自己前进。

朱辰逸显然对这里极为熟稔,在居民楼之间的小道上绕来绕去没有些许迟疑,一路上更是一个人都没碰到,很快就在其中一幢的门口止步。

单元口的铁门大开着,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不过倒是省了两人开门的时间。

朱辰逸就这么抱着徐云芳踏上楼梯,大踏步地前进,最终在标着302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轻轻将徐云芳放下,不管多么健壮,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如此剧烈的运动,朱辰逸也不免有些疲惫,喘了几口气后才从裤子口袋里摸出钥匙将房门打开。

在朱辰逸的帮助下慢慢走进去,徐云芳四处扫了眼,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这房子是你买的?」

「怎么可能,」朱辰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点收入怎么可能在江州买得起房。」

徐云芳继续问道:「唔,这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吧,合租的?」

「哦,本来是还住了一个的,不过他租约上个月到期了,已经搬出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怎么没续约啊?」

「哦,是这样的,这附近的地块准备要拆迁,我这个月租约到期后也得搬出去了。」

徐云芳点点头表示清楚了。她问这些问题倒不是真的关系对方的私生活,只是担心房子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不过倒是顺带搞清楚了为什么这些居民楼都没什么人住,难怪小巷边上的几幢楼都是黑漆漆的。

说话间,朱辰逸将她扶到浴室,「那……徐助理,你先清理一下,身子,我去找几件衣服给你。」

徐云芳点点头,示意他先出去。

关上浴室的门,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肩膀顿时垮了下来,伪装的淡定已经到了极限,一旦离开了朱辰逸的视野,她又变回了那个在深巷中瑟瑟发抖的弱女子。

即使面对的是最让人放心的下属,徐云芳也时刻不曾失去警惕,受伤的独狼会在其他狼面前展现出最完好的姿态,然后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舔舐伤口,人类也一样。

浴室的瓷砖地面上有些湿滑,脱掉鞋子后,光着脚走在上面感觉随时可能摔倒在地上。

拖着双脚勉强挪到花洒下面,徐云芳将外套随意地扔在地上后就打开了热水,低着头放任黑发随着水流垂落,挡住了她还残留着泪痕的脸颊。

在经历过这如同梦魇般的一晚后,她的身上有太多需要清洗的地方,以至于让她一时间反而无从下手。

啊,是了,要清洗的话,果然还是得从那里开始啊,徐云芳心不在焉地想到。

将手指伸进红肿的蜜穴中一下一下的往外抠着,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不由咬紧下唇才不至于痛得发出声音。因为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最外面的精液已经接近凝固,但深入到里面后,还是有一团团粘稠的精液被挖出,混入热水中,流到地上。

徐云芳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这些混杂着自己血丝的粘液顺着水流消失在下水口中,手头的工作并未因此而有所停滞,与其说她在清洗自己的身体,倒不如说是在完成一件枯燥乏味的工作。

直到许久没有再在地上见到那些恶心的液体,她才意识到那里应该已经清洗干净了,这才停下了一直机械地抠挖着的手指。

直到现在,她才终于有余裕好好看看自己的胴体被摧残成什么样子了,乳房上残留的那些牙印和吻痕自不消说,身上各处都散落着不少的乌青,样子看起来最凄惨的自然是自己的手脚,要知道她可是赤着脚在小巷子里呆了好久,不但柔嫩的脚掌被磨出了血,膝盖上也有一些擦伤。至于手上,最糟糕的自然是手腕上铁丝的勒痕,虽然没有出血,但也肿了起来,手指同样也不好过,大概是疼痛的时候无意识地用力抓在水管上,不但磨破了指尖,指甲也多有损伤,自己之前居然一直没注意。

对于这些伤口,徐云芳好像在看别人的身体似的,心中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漠然地想着,得赶快清洗干净,免得伤口感染。

这个澡她洗了很久,一直洗到身上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洗了才不情愿地关掉花洒。

徐云芳直起身子,扫了眼浴室的摆设,很快旁边的架子上找到裹成一团的浴巾。看着那条还有些潮的浴巾,她不禁抿住嘴唇,可以想象到那个男人今早或昨晚洗好澡后就是用它来擦干身体。

即使遭遇了这么多事,徐云芳骨子里残存的骄傲还是令她不愿意让这样的脏东西触碰自己花了许久才洗干净的身体。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觉得对于自己已经所剩无几的骄傲,哪怕一丁点也是值得珍重的。

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夹起浴巾,她使劲一扯,轻易地将其扔在了还满是积水的地上。

「朱辰逸,」徐云芳就如同下午在办公室里呼喊自己的下属那样叫道,「我不小心把浴巾掉在地上了,你家里还有备用的么?」

她像以往一样,如同一个女王般等待下属的服侍,然后许久都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整个房间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回响。

「朱辰逸?」这回的呼喊声提高了好几个声调,但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传过来。

徐云芳不禁有些慌了神,怎么回事,朱辰逸他人到哪里去了?他把自己诱骗到家中想干什么?他出去是想通知谁?难道他现在是去叫人来一起对自己……不经意之间,各种可怕的念头充斥了她的脑海,所有的聪明才智都被用来想象一个男人会对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做些什么。

她简直不敢想象当自己再次面对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暴力胁迫时,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她更加不愿意去试探自己的意志是否坚强到能够做出那个正确的选择,而不是再次屈服。

她来不及细想,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快逃,快离开这里,在这一瞬间,徐云芳完全被自己长久以来一直唾弃的那种软弱的女性直觉所控制。

急急忙忙跑动的后果就是直接在滑倒在光滑的瓷砖地上,她也顾不得摔得生疼的身体,只是奋力往前爬去。

扭开浴室的门把手,徐云芳手忙脚乱地跑向房间的出口,打开大门直接冲了出去,然后狠狠地撞在一堵结实的墙上。

哦,不,那不是墙,那是一个男人健壮的身躯。

看着朱辰逸略显疑惑和慌乱的面容,徐云芳下意识地用尽全力发出一声尖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洗澡的时候看到一只蟑螂,真是不好意思啊,她比较怕虫子。」朱辰逸在门口不断解释道歉,总算说服了那些被尖叫声吸引过来的那些邻居。

而徐云芳则静静地坐在客厅里,了无生气地看着眼前的空气。

不过她现在的样子比刚才可好多了,至少擦干了身体,还穿上了衣服,虽然是大了不知道多少码的男装。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个邻居,朱辰逸关上房门走了进来,「呼,徐助理,你刚刚可吓坏我了。不过这也是我的错,你明明刚刚经历过,那种事,我却把你一个留在房间里。」

徐云芳当然不会告诉他,把自己吓得半死的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事实上,她在尖叫过后马上将就冷静了下来,甚至当场想出一套说辞让朱晨曦拿去应付问询而来的人们。

即便被他看到自己被奸淫之后的凄惨模样,徐云芳还是能像以往一样对他颐指气使,然而现在她每次看到朱辰逸都只能感到一阵强烈的羞耻。比起被看见赤身裸体,她更在乎这个人看到了自己的软弱,而这本应该是没有人能看到的。

她想要尽快摆脱这个男人,至少相当长一段时间内都不想再看到他的脸,然而一时之间却无计可施。

虽然身处一个陌生的城市,但徐云芳到不至于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这当然不是指朋友,对她来说,朋友这种人还不如下属值得信任,而是指几个直属于她父亲的手下,然而如何像他们解释眼下的情况却是一个难题。虽然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但是父亲他一定会知道,而她最不希望发生的就是这件事。

衡量了一下得失,徐云芳还是决定不要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自己一个人回家多少有些不放心,只能让他送自己回去了,姑且再忍受一会儿和这个男人呆在一起的羞耻感吧。

「对了,你刚刚出去干什么呀?」

仔细想想自己出丑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这个混蛋一声不吭地跑出去,害得自己胡思乱想造成的。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可以接受的原因,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听到这个问题,朱辰逸急急忙忙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徐云芳面前,「我差点忘了,刚刚跑下去就是买这个。」

徐云芳从这个标着某某药房的塑料袋中取出一个写着金毓婷的盒子,有些疑惑地看向朱辰逸。

朱辰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最后吞吞吐吐地说:「这是,那个……事后,那个,避孕用的。」

听到这个词,徐云芳手不禁都抖了一下,差点让药盒掉在地上。

「哦。」她勉强淡定地回道,不让对方察觉自己的动摇。

这个蠢木头的思考回路果然异于常人,她简直不敢去想象他走进药店以后是怎么跟店员说的。

见她久久没有回应,朱辰逸有些不安地问道:「这个药不对么?我和店员说做的时候忘戴套子了,她就给我拿了这个。」

徐云芳松了口气,这家伙总算没有蠢到家,至少知道编个借口,而不是把她的事到处乱说,「没事,应该就是这个了。」

要不是他提出来,徐云芳差点都要忘了避孕这茬,想象了一下不小心中了的可能,不禁一阵后怕。

至少这次还是得感谢一下他,不声不响走掉这件事姑且就原谅了吧。徐云芳心中的小算盘一加一减,总算打消了事后灭口的打算。

倒了杯水,把药吃下去,徐云芳回过头来,发现朱辰逸又不见了,总算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不至于再次歇斯底里。

她小心翼翼地四处查探,很快在一间房间里找到了正翻箱倒柜的朱辰逸。

她试探着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啊,我在找,哦,找到了。」

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徐云芳略有些无语地听着朱辰逸一样样介绍。

「这个是碘酒,我看你手指和脚都磨破了,擦点比较好。这个云南白药,对乌青效果不错的,直接喷就可以了。这盒阿莫西林是防止伤口感染的,不过消炎药不能多吃,吃个一片差不多了。」

虽然他一开始好像是说过家里有药,但徐云芳还真没指望过,她本来只是打算洗个澡换好衣服就让他送自己回原本的公寓。

刚想拒绝,她突然又想到这些药确实是自己需要的,自家的公寓里也没备,到时候还是要再去药店买,被看出什么端倪就不好了。

「恩,我知道了,不过朱辰逸你家里药还真多啊。」

朱辰逸呵呵笑道:「健身的时候难免磕磕碰碰一下,久了自然得准备些药。」

徐云芳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理由。

她先吃了一片阿莫西林,然后取了碘酒擦拭手脚上的创口,老实说,碘酒抹在伤口上还是相当疼的,但是徐云芳硬生生忍住没有出声。

至于乌青,手脚上的那些倒还好办,卷起袖子和裤腿就行了,但背上的那几块就不太好处理了。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把剩下的云南白药放下,乌青的话,不处理应该也没关系吧。

「好了,谢谢你的药。现在送我回去吧。」

然而朱辰逸这一回却没乖乖听话,「等等,你背上的乌青还没有处理啊。」

徐云芳用冰冷的视线地看过去,「你怎么知道我背上有乌青。」

朱辰逸似乎被她的眼神吓到了,过了一会儿才答道:「你尖叫那会儿,我看到了。」

这家伙难道就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么,徐云芳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没关系,不用管它,你送我回去就行了。」

朱辰逸还是不死心,「等等,背上的乌青不处理会很麻烦的。那个样子,是被脚踢的吧,我小时候也遇到过,被流氓欺负的时候……」

朱辰逸的话越说越小声,但徐云芳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要是还不接受确实有点说不过去,另外她也不想亲身体会一下朱辰逸嘴里的『麻烦』是什么样子的。

「好吧,」徐云芳抿住嘴巴沉默了一下,「你帮我处理一下后面的那些乌青吧。」

她将衣服的后摆撩起,同时默默地注意着朱辰逸的眼神,他这次面对自己赤裸的肌肤倒是没移开目光,反而始终专注地盯着,不过徐云芳没有在其中感受到那种男人看她时常常带着的那种欲望,这让她安心了不少。

等这些全部处理完,徐云芳看了眼客厅的时钟,居然已经11点多了,想想距离自己下班才过了两个多小时,却让她感觉恍如隔世。

「好了,你送我回去吧。」徐云芳站起身来,刚跨出一步却差点摔倒。

脑子有点晕,她马上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异常,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恐惧,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被下药了?难道是朱辰逸,他想对我做什么!

见到她不太对劲,朱辰逸赶忙过来扶住她,然而这个举动却让徐云芳恐惧更甚,她奋力地想要挣脱,却感觉手脚都使不上力气。

朱辰逸强行按住她的身体,然后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听到这句话,徐云芳不由愕然,连带着停下了挣扎。发烧,仔细想想确实非常有可能,赤身裸体地被丢在深巷里,都快要对深秋的寒冷麻木了,还遇到了这么多事,可谓是心力憔悴,这么想,发烧反而是理所当然。

朱辰逸又在药堆里手忙脚乱地翻找了一阵,「哈,在这里,泰诺。」

徐云芳感觉自己身体恶化得非常快,就连吃颗药都有些力不从心,还需要朱辰逸的帮忙。

「你烧成这样再出门太危险了,还是去床上先睡一会儿吧。」

此时,徐云芳已经开始有点无法正常思考了,她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回应了什么,到底是拒绝还是同意,只能感觉整个人再次被横抱了起来。

紧紧地贴着那个健壮的身躯,耳边传来的是对方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这个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想着从不知何处涌起的奇怪念头,徐云芳渐渐失去了意识。

清晨,徐云芳被清脆的鸟叫声吵醒,不习惯早起的她用手捂住耳朵想要继续入眠。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我的公寓不是在16楼么,哪来的鸟叫?

伴随着这个小小的疑问,她骤然清醒过来,昨晚发生的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

综合自己失去意识前的情况,自己难道是在朱辰逸的家里过夜了么?这个结论让徐云芳吓了一跳,想要立马起身确认,然而她立马停下了动作。

因为她发现自己身体的左侧传来一个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而只要用简单的排除法就能知道这个呼吸属于谁。

察觉到这件事后,她没有像一个五岁小女孩那样尖叫,而是先悄悄将右手伸向自己的下体检查一番。

徐云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比如在双腿之间摸到一些黏糊糊的液体,不过事情还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她的裤子没有被扯开的痕迹,身上也只有一些汗水的痕迹,这是比较符合发烧的情况的,而最大的佐证是她肿胀的蜜唇已经有所好转,至少不会因为触碰而感到疼痛,如果昨晚被再次插入的话不可能会好的这么快。

没有发生性关系这一点让徐云芳送了口气,不过这不代表她会原谅这个男人居然胆大妄为地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

用最轻的动作下床,徐云芳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她可不想以现在这样无防备的模样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虽然朱辰逸已经多次证明了自己的无害,但她还是不愿意冒上哪怕一丁点风险。

简单地梳洗了一番,徐云芳在朱辰逸的衣柜里重新找了一套勉强能穿的衣服,昨晚的那套已经被汗浸湿而且满是皱褶。

长袖长裤包裹住了徐云芳除了脸以外的每一处肌肤,刻意缠了一下的乳房在大衣之下显得不是那么明显,再加上散乱的头发还没好好打理过,徐云芳觉得自己的魅力已经被降至最低,应该算比较安全。

她本来想留张纸条直接离开,上班的时候再和朱辰逸详谈,但是考虑到办公楼里耳目众多不是那么安全,而且事关重大,越早说越好,她还是决定叫醒朱辰逸和他好好谈谈。

徐云芳没有直接去拍醒对方,而是站在房间门口使劲地敲敲房门,在她看来这个距离比较安全,就算遇到危险也能关上房门阻拦一下。

「起来了,朱辰逸。」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徐云芳已经彻底找回了平时的状态,不再像昨晚那样惶恐不安,时刻芒刺在背。

「恩……」朱辰逸翻了个身,在床上摆了个大字,「再睡……睡会儿。」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裤子中央撑起了一个大帐篷就很有问题了,虽然徐云芳对这方面了解不多,但也知道男人的那里发情的时候会变大。

她急忙轻咳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动摇,然后再使劲敲敲门,「给我起来,朱辰逸。」

这一回,朱辰逸彻底醒了,「啊,徐助理,哎呀,我怎么也睡着了。」

她冷着脸道:「恩,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关于昨晚我昏倒以后的事情。」

「啊,这个……」朱辰逸吞吞吐吐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把你放到床上以后,只是那个……不小心睡着了。」

徐云芳对他的回答不禁有些失望,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在一个睡着的女人边上睡着呢,可供遐想的答案很多,但其中大多都是因为某些糟糕的缘由,「说清楚,为什么会在我边上睡着?」

朱辰逸还是吞吞吐吐,就在徐云芳快要失去耐心了的时候,他才说道:「因为那个……你拉住我的手,不让我走……」

撒谎,徐云芳毫不犹豫地下了判断,这让她对这个男人彻底失望了,她决定跳过这个问题,给他稍微留点面子,就在这时,她听到了男子有若蚊吟的话语声,不过她倒是宁愿没听到。

「还不断喊,那个……『爸爸』,我把手拉出来你就开始,那个……哭……所以我没办法啦,只好,等你睡熟再走,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徐云芳感到一股极大的羞耻感从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冒出来,她不记得自己昨晚是否说过这样的话,但光是想一想这个情景就已经羞耻的要死。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那简直比昨晚的尖叫还要让她难堪,徐云芳甚至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灭口了。

「放心,徐助理,那个,我不会说出去的。」

听到他这么说,徐云芳反而对他的说法信了几分,然而眼下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于是决定赶快转移话题。

「不止是这件事,昨天晚上的所有事情你都给我忘掉,就当做没发生过。」

「那……真的不用报警?这事就这样算了?」

徐云芳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是觉得不能这样放过犯人,「这事儿你不用管,我会找人处理的,他们可比警察可靠多了。」

「哦,那我要做什么?。」

对于朱辰逸的愚钝,她也是服了,「没听清楚么,昨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你什么也不用做,按平常一样来上班就行了。」

「哦,好吧,我明白了。」

见朱辰逸终于完全领会到了自己的想法,徐云芳松了一口气,她深怕对方提出什么要求来当作封口费,虽然不是不能满足,但她绝不允许自己像这样被别人胁迫,特别还是自己的下属,到时候恐怕会不好收场。

现在差不多也要六点半了,还得回家换一身行头,再加上洗漱打扮的时间,算了下时间,徐云芳觉得应该走了,否则可能会上班迟到,虽然没人会因此处罚自己,但她不想让人发现任何异常。

然而就在她准备走的时候,突然涌起一股古怪的感觉,自己似乎一直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也许应该再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看看他是否真的像一直以来表现的那样呢。

「对了,朱辰逸,再问你个问题。」

「恩,什么事,徐助理。」

徐云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你昨晚是不是对我产生情欲了?我看你裤子那里的帐篷现在还没消。」

「什么,那,那个……我,那个……」听到这个问题,朱辰逸露出了明显慌乱的表情。

徐云芳说这样的话当然不是为了去逗弄他,她还没有这么闲,而是想通过他的反应来确定这个男人真正的心意。虽然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是一个无稽之谈,昨晚的事怎么可能是有人安排好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试探一下又不会花多少时间。

然而朱辰逸的反应再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这个大男人居然羞愧地低下头,然后用无地自容的语气说道:「是,是的。」

一个男人真的可以诚实到这种地步么?徐云芳甚至不由对自己的耳朵产生了怀疑,「你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又太高了几度,「我说,是的,我昨晚真的对你产生了情欲。」

看来自己真的是太高估这个男人了,徐云芳突然对自己早上的判断感到了怀疑,虽然没有插入的痕迹,但她突然想到男人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并不一定要真的插入那个部位,而且有些男人更是只对胸部或者腿部感兴趣。

似乎察觉到徐云芳眼中展露出的厌恶,他急忙继续说道:「但是我昨天晚上绝对什么事都没对你做,真的。」

「是吗,」徐云芳冷冷地答道,「你怎么证明呢?」

「我,我……我证明不了,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说到这里,这个大男人的话语中甚至带上了一点哭腔,「我看见你抱着我的手撒娇的时候,确实兴奋了,但我清楚那不是真正的你,不是我喜欢的那个徐云芳,我喜欢的徐……」

「等等,」徐云芳不由打断他的话,「你是说,你喜欢我?」

徐云芳作为一个家里有钱,长得又漂亮的女孩,追求她的人自然如过江之卿一般,然而她还从没在这种情况下接到过别人的告白。她甚至不由对展开这场试探感到后悔,就算朱辰逸真的是幕后黑手也比现在的情况好,这叫她怎么回应呢?难道要她在这里残忍地拒绝这个昨晚救了自己还守护了一晚的男人么,虽然徐云芳从来优柔寡断之辈,但也不是铁石心肠啊。她能够淡定地把那些为了钱和美色而来的登徒浪子拒之千里,但是对于这个被自己强行逼出心中感情的男人反而无从下手。

男人无法得知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只是自顾自地说:「徐小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知道,但我真的是喜欢你,喜欢那个严肃认真,而且无比坚强的徐云芳。所以我昨晚绝对没有对你做任何事,对我来说,在你软弱的时候乘虚而入不仅是亵渎你,更是亵渎我心中的感情。」

徐云芳接到过不知道多少人的告白,有的人赞颂她的美丽,有的人倾慕她的才华,更有甚者直接明说看中了她的身家。

对于赞颂她美貌的诗歌,她可以无动于衷,这份容貌来自父母的遗传,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以自傲,对于才华,哼,她哪有什么才华,所取得的一切成绩不过是靠努力得来的,更别提完全来自父辈的金钱了。

然而这个男人说他喜欢自己的是哪一点?坚强,是了,坚强,这不就是她唯一属于自己并努力追求的东西么。

因而当听到这份颇有些不合时宜的告白时,徐云芳居然涌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许久才反应过来,这似乎是,羞涩?

她急忙把这种不知所谓的思绪压下心头,但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大概发现了她脸上纠结的表情,朱辰逸耸着肩膀道:「抱歉,徐助理,我不应该对你说这些的。我不像陈俊,嘴笨得很,如果不把这件事说出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除你的误解。非常抱歉,不用考虑如何回复我,请把这段话忘掉吧。」

徐云芳勉强自己不再去想刚刚的告白,思绪无意间抓住朱辰逸口中的另一个名字,陈俊,单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不由去想象如果昨晚遇到自己的是陈俊会怎么样。

陈俊,这个在整个公司风评都非常好的男人,在帮我脱困后肯定要嘘寒问暖一番,各种关切之情次溢于言表,然后呢,带自己去一家小旅馆,体贴地服侍,最后乘着自己内心软弱的时候发动各种攻势,试图把自己搞上床,如果发现事不可为,那就会提出一笔无法拒绝的交易来让他闭嘴,比如……升入总公司的名额。

是的,他一定会这样做,并非是徐云芳对这个人有什么恶感,事实上,她还是颇欣赏陈俊为人处事的能力的,然而这个人所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他的利益,与他有利的人,他自然会尽一切可能去结交,而会给他带来麻烦的人,则远远避开。

这种行为有错么?当然没错,这也是徐云芳用二十多年的人生得到的答案,利益是一切的关键,为了利益,一切都是可以被交易的,只不过她比别人多了一根底线,她的身体是非卖品,别说卖了,连碰都不能碰。

而在这股社会潮流之前,朱辰逸就显得那么异常,这也是徐云芳之前怀疑他的主要原因,他昨天晚上的表现太过殷勤了,然而却没有任何利益的需求。事有反常必为妖,这是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所以她才会感到奇怪。

然而他的告白解释了一切,世上总有那么一些超出利益范畴的东西,狂热的爱情就是其中之一。

慢慢理清思绪,徐云芳最终消除了对朱辰逸的怀疑,同时将那股不可名状的悸动压到心底。

「我明白了,我相信你,但是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没有多说什么,徐云芳转身就走,她的时间不多,不能再耗在这里了。

就走迈向大门的路上,徐云芳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自己之前挑选班底成员的标准是否有问题呢?

能力强自然很重要,但是光有能力对于自己真的足够了么,自己可以用升迁的利益诱惑他们,别的人同样可以,而一个随时有可能被人收买的心腹无异于一颗不稳定的炸弹,但这是一个无人能解决的问题,除非那个人不是为了利益跟随自己。

比如……一个仰慕者?

这个想法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但仔细一想,这并非不可取,一个绝对不会背叛自己的心腹,非常有诱惑力的想法,而且自己确实需要一个可以完全信赖的属下,不至于在遇到昨晚那样的事情时居然无人可找。

但光是这样不足以说服她推翻长久以来的考量,于是徐云芳继续想下去,他现在知道了一个自己的秘密,虽然暂时不会说出去,但长远来讲总是隐藏着风险,既然自己没法狠下心将他灭口,就只有把他拉拢在自己的身边才能保证这个秘密不会被第三者知道。

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找到了绝好的理由,徐云芳立刻将其付诸行动。

徐云芳转过身,再次回到房门前,也不进去,只是敲敲门,「对了,朱辰逸,你这个月底就要从这里搬出去了?」

「啊?恩,是的。」

「之后住的地方找好了吗?」

「哦,还没有,我打算过几天开始找。」

「恩,那你先别急着找,过些日子再说吧。」

「咦,为什么?」

「因为你有可能要去京城了。」

听到这句话,朱辰逸不禁咽了口口水,「李,李助理,你的意思是,去,去总公司?」

「怎么,有兴趣么?」

「有有有,做梦都……」他的兴奋的话语戛然而止,转而结结巴巴地问道,「这个,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吧,如果是这样,我可不能接受。」

徐云芳差点忘了这家伙有多不知变通,「昨晚的事情,我很感谢你,要说推荐去总公司这件事和此无关,肯定是说谎,但是我确实认可你的能力。而且别高兴得太早,我还没定呢,你新交上来的企划书我还得再看看。」

听到他这番话,朱辰逸脸上才由阴转晴,他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昨天我把企划书做完检查了两遍,这回绝对没有问题。」

听到他这么说,徐云芳不由有些愧疚,毕竟对方要重写这份企划书完全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失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认真。

她抿住嘴巴,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道:「那个,抱歉,关于之前那个问题,确实是我之前在会议上的时候搞错了,害你最后重做。」

朱辰逸急忙挥手道:「别这么说,其实还是我的错,做之前没去核实一下资料。」

「好了,那就不打搅你了,我先要回家一趟,你上班也别迟到,否则要扣奖金的。」

一下解决了两个心里的疙瘩,徐云芳不由心情大好,连带着离开的时候脚步也轻盈了不少。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确认徐云芳终于走了后,朱辰逸这才松了口气,她刚刚去而复返的时候简直要把他吓死了。

虽然出了各种计划外的变数,但最后的结果总算还是勉强达到了预期的目标,也亏得自己够机智,否则差点被拆穿。

不过正是因为她是如此的坚强和聪慧,才值得自己为她花这么大的精力,现如今,种子已经种下,最终能否开花结果还需要看今后的努力。

朱辰逸知道这绝不是条容易走通的路,甚至稍不留神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但正因为如此,她才如此吸引自己。

他想要得到她,得到那个女人的心,无论如何,不惜一切代价。

他一下从床上跳起,开始换衣服,徐云芳要在上班前赶回住所梳理打扮,自己也有必须在上班前干的活儿。

比如那套洒了一整瓶白酒的衣服,就绝不能让人发现,得找个偷偷地方烧掉。

哦,对了,比起衣服,还有个东西需要更优先处理。

他走到另一个房间,推开里面的桌子,从后面捡出一只手机。

他快速地操作手机的界面,看着一张张女子赤身裸体的照片划过,将它们全都放进存储卡后,再把存储卡取了出来,放进一个旅行包的暗格。

希望永远没有用到这个东西的机会,朱辰逸默默地想着。

后记:

对于每一位忍耐着完没有肉戏的枯燥文字的朋友,我都必须问一下,你们猜到了这个结局吗,是否觉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呢,如果是的话,我会非常开心。

感觉诸位看官在看到最后一段的时候可能会感觉不合情理吧,然而诸君不觉得这一晚的事情有太多的巧合了么,突然增加的工作量,突然无法离开地下停车场,突然遇到醉汉,朱辰逸刚巧在醉汉离开后来到,以及最后突如其来的昏倒,虽然说这世上,无巧不成书,但是事有反常必为妖,世上有时没有那么多巧合。

换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朱辰逸故意导致自己加班,故意拖晚徐云芳下班的时间,再故意搞坏地下车库的出口,然后自导自演一幕英雄救美的大戏,以及早早地在水中放好了安眠药,静静等待药效发作,这样看是否会觉得合理很多呢。

如果从朱辰逸的角度来写这篇文章的话,那大概需要长篇的文字来讲他做了多少准备,比如如何故意增加徐云芳的工作,让她不得不加班,事先调查好办公楼里监控摄像头的范围,然后从二楼翻下去,事后先跑到家里洗澡,然后再从另一条路绕回办公楼,爬回办公室,再正正经经下班,等等等。我确实有设计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不过这样直接写的话,小说就略显无趣了,至少不能像我想象的那样有趣,所以很多细节压根就没交代。

这个故事最初的灵感来源于温巨侠的《说英雄谁是英雄》中白愁飞假扮成一个酒鬼强奸雷纯的情节,要知道我初中的时候可还没找到组织,这一段几乎已经是我能找到的最色情的片段,而把这个情节拖到现代,再不断加入骨肉丰满,就成了这个故事的雏形。

所谓身心夺取,就是要在玩弄对方身体的同时让对方爱上自己,不过如果单纯只是这样,那么很多调教文都可以满足条件,调教成母猪什么的。诸位都知道我很喜欢催眠文,我有时会想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喜欢上一个女孩,然后通过催眠让对方喜欢上自己,那这个女孩还是一开始自己爱上的那个么,自己还会爱她么?这似乎有点太过矫情,但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如果你喜欢的只是对方的肉体,或者是单纯的占有欲,只是想找一个宠物,那自然无所谓,但说到爱,对于一个相貌虽然没变,内在却已经被改写的存在,你还会爱她么?

调教也是这样的,调教成母猪固然容易,找几个大汉轮奸几天几夜,正常人都会被玩坏,但是这样得到的肉娃娃得到了又有什么意义,又哪里有爱可以言呢?就像如果喜欢一个活泼靓丽的女孩,等她被调教成一只整天想着肉棒的母猪后,曾经的活泼好动只能从回忆中追寻,那爱也只能留在回忆中了。

所以催眠也好,调教也好,奴隶想要多少就能造出多少,但爱人么,除非你喜欢的就是对方被玩坏的样子。

我之前写的青春期催眠最初想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局,爱上一个女生,然后通过催眠得到她,最后却发现自己所爱的那个她已经被自己亲手毁了,不过我素来偏好happyend,所以大家姑且将其当做一个trueend吧。

好了,继续说回身心夺取的话题,所以我们现在想要做的是在如何不改变对方身上自己所爱的那些特质的同时,让对方爱上自己,好像这基本和正常的男追女没区别了,而这个系列其实就是这正常手段完全行不通的情况下,怎么用特殊的手段得到对方的心,当然顺便能上床就更好了。当然这其中的过程必须不能让女主发现,也就涉及到了完美犯罪的问题,不过这篇文没有太涉及这方面,虽然我有很认真地去想怎么样能在事后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做那么多事情,我相信这应该是办得到的,虽然只是理论上。

回到本文,其实夺取心这个目标并没有完成,徐云芳也没有爱上朱辰逸,但这并不是我当初想要的结局,按一开始的大纲,徐云芳被朱辰逸救了并带回家中后,应该是无比软弱的模样,最后在半推半就地情况下上床,这一次会是温柔的性爱,让她感受到高潮。我想这应该也是朱辰逸最初设想的计划。这样的话,故事就不会这么纠结,也有两场肉戏润色了。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我的意料,徐云芳这个女性实在太过坚强,也太过骄傲了,即使是受了如此重的创伤,她还是时刻充满着冷静和警惕。我当然可以强行写她被找到后只会瑟瑟发抖,失声痛哭,但并不符合我心中徐云芳的形象,也不符合我花了一万字才构造出来的那个女人。

说到我为这个女人赋予的特质,骄傲,坚强,最关键的还是对他人的不信任,对于这样一个用利益来认知世界的成熟女性,想让她全身心地爱上某个人实在太难了,因此即使足足伪装了半年,即使是在最绝望的情况下获救,她也没有信任朱辰逸,更别说爱上他了。

这是朱辰逸未曾料到的情况,所以他只能临机应变,一次次地打消徐云芳的怀疑,总算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在徐云芳紧闭的内心中打出了一个小口,信任,虽然只是一点信任,但是所谓的爱情补就是建立在这么一点点小东西上么。

他们两个最后会找到一起么?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已经结局了,我没有想过也不考虑构思两人今后的故事,他们的结局就让诸位看官自行判断吧。

深巷篇到此为止,下一篇大概会是监禁篇,这篇肉戏应该会非常充足,面世的时间不确定,官能描写苦手的我大概会写得非常辛苦吧,肚子里没墨水果然不适合写小说啊。

最后说一句,如果有朋友在看完如此纠结的小说后还愿意将这篇废话连篇的后记也看完,我真的非常非常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