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剧烈的疼痛，让马冰痛不欲生，这一切，来的实在是太快，以至于快到让马冰来不及想出丝毫应对的办法。看着李富贵眼神中所透出的杀意，马冰心里明白，眼下，只有暂时将自己犯下的错误交代一两件，先保住了这条性命，等被抓进去之后，再想办法，或许还能有出来的机会。下定决心，马冰不断挤眼睛。李富贵见状，嘴角方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手指轻轻一点，待马冰可以开口说话，李富贵方才笑吟吟地说：“哥们，你说说你，本来不用受这份罪的，你非要让我对你出手。怎么样，现在舒服了吧？”马冰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胸腔内钻心的疼痛，让他脑子里不断嗡嗡的想着。环视四周。李秋生所带来的这些警员，全都背对着他们，仿佛刚才李富贵出手对他的场景，他们压根就没有瞧见。压着心头巨大的恨意，马冰声音颤抖着，对李富贵说：“大哥，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李富贵笑眯眯的看向了站在一侧的李秋生，然后对其来了句：“李局长，可以让人过来了。”李秋生连忙带着两个警员前来，手持执法记录仪，拍摄的同时，对马冰认真问：“说吧。”马冰脑子一转，连忙道：“今天我不该跑来寻衅滋事，另外，前段时间，冰河路打架事件，是我让人做的，还有，三个月前，有人被车撞伤，开车的人也是我。”马冰所说的这几件事情，最严重的，应该就是今天寻衅滋事的案子了。毕竟那两个被他打伤的人，具体情况他是知道的，虽然看上去浑身裹满了纱布，但这两人如果验伤的话，也只是轻伤。最关键的是，他手里有钱，再加上这两个人都是本地人，他们不敢将事情闹得太凶，到时候自己只要给他们一笔钱，那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秋生双眉紧锁，死死盯着马冰问：“马冰，请你老实交代，难道这些年，你就犯了这两件案子吗？”李秋生来到红河市后，以马冰为重点，已经展开调查半年有余，这么长时间，他虽然没有找到可以将马冰判处死刑的证据，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此人，所犯下的罪行，枪毙十次都不算多。眼下马冰只是简单说了这么几件小案子，之前娱乐城的凶杀案，以及红河市红河小区的灭门惨案，这些，按照他之前的调查线索来看，都是马冰所为。李富贵站在一侧。通过念功，仔细解读李秋生和马冰的内心世界。确定李秋生是个奉公守法，嫉恶如仇的人，他于是便对李秋生笑着说：“李局长，要我看，这件案子还是交给我们来做吧。你现在可以将伤员送到医院，这些小弟，你们看着去审理就行了。”李秋生知道，第六局如果真打算插手这件案子的话，也就没他们说话的权力了。再说了，他对于马冰的态度，只有一条，那就是将此人绳之以法。至于说处理掉此人的人是谁，那便是无所谓的事情了。因此，在听到李富贵的提议后，李秋生忙伸出手，于李富贵握手的同时，赔笑说：“您要是能出手，那实在是太好了，总算是能帮红河市的百姓，灭掉这只蛀虫了。”马冰刚开始还不能确定李富贵的身份，但是当李秋生对李富贵说完此话后，马冰基本断定，这小子，十之八九也是国家的人，而且级别，还要比李秋生高的多。可问题是，这小子处理事情的方式，也太不守规矩了吧？哪有当着众人的面，这般对他用刑的？眼瞅着李秋生即将将自己交给李富贵，马冰连忙道：“李局长，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您是警察，难道要将我交给眼前这个知法犯法的王八蛋不成？”李秋生和李富贵四目相对。只是一眼，李富贵便读懂了李秋生的心思，刚微笑着点了点头。李秋生便神秘一笑，蹲在马冰跟前后，压低了声音说：“小子，听好了，这位乃是第六局的领导。所以，我们将你这种人交给他们，完全符合规定，还有，第六局的权力有多大，你应该听说过，别说是处置你这种社会上的蛀虫，便是我做了违法的事情，他们想要处理我，那也是易如反掌的。”这短短几句话。直接浇灭了马冰想要活命的所有希望。他面若死灰，眼神中皆是绝望二字。瘫坐在地上，马冰尽可能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恐惧与不安，急忙道：“李局长，我错了，我交代，我将我犯下的罪行，全部都交代还不行吗？求您了，不要将我交给他。”李富贵嘴角微微上扬，直言道：“那你还不快点说等毛线呢？”马冰嘴唇微微颤抖着，从自己犯下的罪行中，又挑出来三四件。这些罪行，加在一起，虽然会让他在监狱中待七八年，但还不至于挨枪子。那料想，马冰刚说完，李富贵便上前一把抓住马冰的头发，二话不说，右手手指捏住马冰的脸，左手塞入马冰嘴里，硬生生掰掉马冰三颗牙齿，然后顺势一推，将马冰推到在地上。“狗东西，给你机会你不把握，到现在还藏着掖着，说！这些年你在红河市，杀了几个人？手上有几条人命案子？你若不说，那就跟我走，我带你去我住的地方，让你慢慢说。”李秋生看到这些，都后背发凉，更别说是马冰这个当事人了。面对李富贵的质问，他口中不断吐出血水，急忙哽咽着说：“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啊，我杀过人……”接下来，马冰倒也老实，为了不被虐待致死，他便将自己之前所犯下的罪行，全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李富贵听完此话，继续问：“这些人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马冰哽咽道：“尸体……尸体大部分在我家地下室的冰柜里面，还有几具尸体，现在全都被埋在了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