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怅然,恍惚间的曾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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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抽嘴角,唠叨暴力跟怕你争宠有一点蛛丝马迹的关系吗?

你就任性吧!

无奈的摇摇头,我拿起书包,准备跟鲁娅道别。

“哎呀怎么办怎么办?她肯定会剥了我一层皮的,真不知道我爸那个根正苗红红三代是怎么看上我妈这个刁蛮泼辣的富二代的,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要死了!!”

鲁娅在一旁抓狂,我犹豫了一会,对她说道:

“不然,你离家出走?”

“啊?”鲁娅微微一愣,楞过之后,是不确定的疑问:“凝……凝凝,你要我……离家……出走?”

“不然呢?”你一副要死不活不愿意回家的模样不是想离家出走是想干嘛?青春期的孩子不都那样吗?

谁承想,鲁娅立马从刚才的抓狂中变成以往的活力四射:“好主意!我现在就写一封信。”

呃!?

“你写信干嘛?”总感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里蔓延开来,错觉么?

“当然是离家出走信啊,电视上不都是那样演的,不然会让他们担心的。”鲁娅说着,撕下笔记本里的纸张开始动笔写字。

担心?我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幻听之后终于明白刚才的不祥来自哪里。

果然,鲁娅就是一个让人无语的神逻辑!

无奈的叹息声还未收起,鲁娅就欢喜出声:“写好了!”然后下床穿鞋,把纸张递到我的面前:“凝凝,你看看这样可以吗?”

我接过纸张。

爸爸,妈妈,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请不要为我担心,我只是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对了,记得解冻我的银行卡,不然我会没钱花的,谢谢!

——鲁娅绝笔。

……

我嘴角抽搐的看着鲁娅一脸得意的模样,出声提醒:“写信的格式错了。”还有,落款的写信人后面那两个字……没问题吗?你到底是会错意的写了‘绝笔’,还是粗心的写错‘亲笔’?你知道这两者间的差别吗?

“哎呀,那有什么关系,看得懂就好了。”鲁娅挥了挥手,不甚在意。

“……你是天然呆吗?”

“什么?”

“不,没什么。”我垂下眼眸。

鲁娅……

我在圣维蒂斯里唯一的……朋友。

我不知道她的单纯是真的还是伪装,毕竟圣维蒂斯给我的映象就是扼杀纯粹。

可是,我不能否认,即使是复杂的上流社会里也存在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着简简单单的平凡生活的明智父母。

呆呆傻傻冲冲动动疯疯狂狂之后即使受伤即使悲伤也无怨无悔不留遗憾才算是一个完整的青春期,不是吗?

抬起眼眸,看着鲁娅毫不掩饰的欢喜,我勾了勾唇。

不管怎样,只要她愿意真心对我,哪怕只是表面的真心,只要我感觉得到,我就会回以同样的真心,维持这段情谊。

“可是,我离家出走后要去哪里呢?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鲁娅托着下巴,难得的动脑思考。

我嘴角一抽,一瞬间什么感觉都没有,又好像什么感觉都有。

然后是头皮发麻,忍不住的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可是我才刚动作,鲁娅就用她那双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凝凝!我可以去你家住几天吗?”

“……”自然熟到这份上真的好吗?

“可以吗?”鲁娅晶亮的眼里满是期待,那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期待。

我思考着怎么拒绝鲁娅,毕竟就我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别人有心或无意的接近。

可是我语言匮乏,也不擅交际,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才能委婉的拒绝鲁娅。

而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突然有一种死了一次又活了过来的复杂感觉。

“喂,你好!”礼貌性的一句问候,我等待着电话那边的声音。

“凝凝……”有些迟疑的温柔声音让我感觉既陌生又熟悉。

下意识的握紧手机,我努力的维持镇定:“妈妈,有事吗?”

“凝凝……你……你还好吗?”

记忆中永远温柔的声音却开始模糊了记忆中那个永远慈爱的看着我的人的面容,恍惚间,我似乎看到了那个防备着整个世界的我。

“凝凝……还在吗?”温柔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我轻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凝凝,你……照顾好自己,听佩帧夫人的话……暂时,暂时就别回家了。”

她总是这样对吗?

我忍不住的看向窗外。

当天边那一轮夕阳慢慢消褪失去耀眼光芒的时候,它会变得通红通红犹似残阳如血。

——总是,在你最依赖她的时候,把你,推开。

曾经夕阳西下只是一件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事,但总有人用不同方式的欣赏起它的独特,它的美丽,它的实质,它的那一种不被人们所认识的又难于言表的一种东西。

——总是,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转身,离开。

夕阳很美,它的美在于它不过于的绚灿,即使……它是那样短暂,短暂的……一转身就消失得不见……

——又总是,当你以为就算被全世界背叛也会留你席地的时候,径自,走开。

夕阳啊……

——就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双手收紧,松开。

没关系,我已经慢慢习惯。

听着她挂断电话号的忙音,我才恍惚的收起手机。

“凝凝,你……你还好吧?”

没想到我那么没出息,因为几句话惆怅,竟然连粗神经的鲁娅都发觉了。

敛去脸上的低落,我冲鲁娅微笑:“没事,不过,抱歉啊娅娅,我想你不能去我家了。”

现在的我已经没心情找所谓的委婉借口。

家?

我真的,有家吗?

“没事!”鲁娅毫不介意的笑着:“我可以去别的朋友家借宿啊!”

别的……朋友吗?

我眸光微闪,心不在焉的应了句:“恩。”

-

远处阑珊的灯火渐渐地熄灭了。

夜,黑暗的夜,不免让人有些恐惧。

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你紧紧勒住,压抑与痛苦好像马上就要让你窒息似的。